彩玫從青春期起就覺得自己跟別人不同,倒不是她的身材異於常人,而是她總會不自主地想起跟性有關的事來。


    很早就有性經驗的她,很清楚知道自己的需求比其他女孩要高,男友換過幾個,剛開始兩人可能還如魚得水,慢慢地男友就會知難而退,不是男友不行,而是她要的太多,男友大感吃不消。


    十九歲時她結了婚,老公也是愛玩之輩,兩人有過一段黃金時期,一年後她懷孕了,老公卻開始冷落她。這令她很苦惱,她的需求並未因懷孕而減少,反而是日益高漲,除了靠自己解決,別無他法。生下孩子之後,老公事業重心移往大陸,她鎮日獨守空閨,竟開始向外發展。


    剛開始,她會到PUB、舞廳或在網路上找男人玩一夜情,因為穿著火辣又年輕,彩玫不說沒人會知道她是一個孩子的媽。漸漸地,她覺得這樣也挺累,還得花時間在尋尋覓覓,於是直接從報紙的分類廣告上找目標,反正不缺錢,只是花錢找發洩。老公在大陸搞不好也包了二奶,兩人各玩各的,誰也不欠誰。


    榕文已近不惑之年,因跟朋友合夥生意經營不善,賠了一百多萬,中年找工作並不容易,輾轉進到一家工廠上班,要養活一家四口又要償債,壓力相當沉重。他一直在找更容易賺錢的方法,讓自己早日跳脫泥淖。一個同事開他的玩笑:要賺錢?下海當牛郎比較快啦!


    他居然以為自己被點了一盞明燈,真的打電話去毛遂自薦,牛郎店見他也算人模人樣,就讓他試著接客。在外兼差這件事,他當然不敢讓老婆知道,做了幾次「外賣」,榕文深覺這行飯也沒有想像中好吃,耗費體力就算了,有時遇上怪怪的客人,還是得盡量滿足對方的要求。


    拿回家的錢變多,老婆還以為他升官加薪,怕他身體吃不消,忙著買中藥幫他進補,沒想到都幫他補到別的女人身上了。


    這一天,他上班上到一半,接到牛郎店來的簡訊,要他去某賓館應客,他請同事幫他掩護一下,就急急赴約。房門一開,正是年輕的彩玫,他沒想到會是這麼年輕的女客,講好時間和價錢,兩人就開始寬衣上陣。面對彩玫這麼經驗豐富的「老鳥」,榕文的生澀全寫在臉上,反而是彩玫主控全場,指揮若定。



    半小時不到,榕文已使盡渾身解數,繳械喘息,彩玫卻才像是剛完成暖身。她當然不滿意,說好是一小時的,沒理由提前結束;榕文沒想到遇上一個狠角色,只好拼了老命再提槍衝刺,而她更是花招百出,要求一些高難度的姿勢,頗有向電影色戒挑戰的意味,為了兩千五,榕文根本是咬牙苦撐。
   
就在此時,警察敲門要求臨檢。一開門,員警看了他們一眼,立刻研判是起嫖妓的性交易,就對著彩玫說:「妳是應召的吧?走,跟我們回警局。」


    「我不是賣的,他才是。他是我叫來的牛郎!」彩玫大聲駁斥。警察當場傻眼,榕文低頭不語,形同默認,只好跟警察回去,一路上只央求警方別通知他太太,他無法想像老婆知道後會有什麼反應……


    別以為我在寫小說,這是我在報上讀到的一則真實故事。為了不讓文字看起來太鹹濕,我還刻意刪去部分露骨的情節;我只能說,身在光怪陸離的年代,我們都必須訓練自己去接受一些意外的驚奇。如果今天男女主角的角色對換,或許我們會不以為怪,這樣說來,是我觀念太落伍?還是兩性平等的腳步突飛猛進?
   
生命或許常有轉彎的時候,別把驚喜演成驚嚇。


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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